说着她坐了下来,长腿从护栏下伸出去挂到了江边晃悠,鞋尖几乎要碰到江水。 “对啊。”那人点点头,“但他从来不过生日你又不是不知道,问这个干嘛?”
苏简安入睡一向很快,陆薄言进房间时她已经睡着了,浅浅的呼吸声时不时传过来,陆薄言放下行李,来不及整理就躺到了床上。 跑远了洛小夕才敢开口叫苏亦承:“你怎么知道我在那儿?”
“谁啊?”她试探性的问。 一大清早,沈越川就打来电话把陆薄言从睡梦中吵醒,约他去打球。
这样……好吗? A市就这么点大,能有几个女法医?
他的脚步不由自主的放轻,走到床边坐下,拨开贴在苏简安脸颊上的长发,苏简安好像知道那是他的手似的,突然攥住往她怀里拖,一副满足的表情。 她在心里冷艳的“哼”了一声,随即挂断电话,拿了自己的衣服鞋子去换回来。
她换了腰上的药膏,无济于事,最后实在忍不住了,只好叫医生。 苏亦承看了看洛小夕的脚,她已经换了一些双平底鞋了,问道:“有没有受伤?”
洛小夕所有的思绪被打断,她支吾了半晌,最终半虚半实的说:“和朋友去庆祝了……” 然而,苏亦承的声音冷得像要沁入她的骨髓,目光沉得令她不由自主的害怕。
东子是他最信任的手下之一,最近被他派去专门找游乐园里给他包扎伤口的那个女人,他来了,就说明有那个女人的消息了。 洛小夕暗地里松了口气,她还以为被老洛看出什么来了。
陆薄言饶有兴趣:“为什么这么肯定?” “是这个女选手主动的勾‘引金主的。一开始金主完全不理她啊,可这个女人实在厉害,死缠烂打,野蛮攻势温柔攻势一起上。不能否认的是她真的是二十个选手当中最漂亮的一个,一次诱惑金主还能拒绝,但接二连三的投怀送抱谁受得了?最后,这个选手被金主潜了,获得了参赛资格,又因为金主‘关照’过节目组,所以六期比赛下来她一路过关斩将,冠军呼声最高。
陆薄言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了,苏简安刚才的拒绝并不是欲拒还迎,她是真的抗拒和他住在一起,可知道他要搬过来居然说随便他?她明明应该生气得说不出话来的。 洛小夕十分懊恼,也终于意识到,她根本不是苏亦承的对手。
去日本这几天他手机一直关机,现在想起来开了机,倒是看见了几个洛小夕的未接来电。 她腿长,又穿着足足7cm的高跟鞋,走起路来长长的卷发一甩一甩的,体态妖娆迷人,但这也挡不住她迸发的怒火,从背影上都看得出来她生气得很。
接通,一道男声传来: 她接起电话,洛小夕郑重其事的告诉她:“你以后可能要改口叫我嫂子了!”
她心有不甘,追上去要跟苏亦承算账,却被苏亦承一手圈进了怀里,无路可逃。 “我走了你怎么回去?”陆薄言看了看时间,再过两三个小时天就要亮了,回市郊的别墅等于把时间都浪费在路上,他问苏简安,“我们去市中心的公寓?”
苏亦承把洛小夕从浴缸里捞起来,抱着她回了客厅就把她放到沙发上,然后迅速回房间拿了干净的睡衣和干毛巾出来。 “你、你走开,我要起chuang了!”说着,苏简安又觉得奇怪,“你也请假了吗?”
人疲累到极点的时候,真的会反应迟钝,这时苏亦承居然没想到自己抱着洛小夕的画面落入副经理的眼里,会引起多大的误会。 至于什么时候……当然要挑一个陆薄言最意想不到的时候!
他温热的气息从耳际在洛小夕的肌肤上无止境的蔓延,渐渐地,洛小夕整个人都不自然了。 苏简安看着看着就失了神。
第二天,迷迷糊糊中苏简安听见闹钟在响,只一声就被掐断了,于是她心安理得的窝在温暖的怀抱里继续睡。 她很想笑,想若无其事的和陆薄言打招呼。
忙碌间,一切在他的脑海中都变得清明起来。 是苏简安出现场的时候一贯要提着的箱子!大概是要赶着下山,她把箱子放在这儿了。
她犹豫着要不要穿,或者说她在疑惑,这里明明是陆薄言下班晚了懒得回家暂住的地方,为什么会有女士拖鞋呢? 他回到座位上,神色在刹那间冷沉得十分骇人:“查到怎么回事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