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抬了抬挂着点滴的手:“如果不是你让医生给我挂点滴,我会连粥都喝不了?”
他揉了揉苏简安的脸,苏简安的表情终于不再那么僵硬,软糯的声音却透着前所未有的狠:“我记住他们了!”
“越川,刚好。”钱叔把一个袋子递给沈越川,“你帮我把这个送上去给少夫人,她和少爷昨天晚上住在公司了。”
陆薄言上楼换了一套居家服,刚出房间就接到沈越川的电话,想了想,还是进书房去接听。
于是她提出了离婚,而陆薄言答应了。
他有错在先,洛小夕再怎么生他的气,对他视若无睹,甚至打他骂他,他都允许,都可以忍受。
只要股东还信任陆薄言,继续持有公司的股票,陆氏的处境就不至于太糟糕。
……
苏简安不自觉的笑起来,手圈住陆薄言的脖子,安心的趴在他的背上,看着天边最后一抹残阳。
连续不断的呕吐让她迅速消瘦,冰冷的针头一次又一次刺入她的血管,她只能躺在病床上,连话都说不出。
挂了电话,穆司爵才想起今天他来会所半天都没有见那个小丫头人,随口问,“许佑宁呢?”
洛小夕只能说:“我也还没吃,你陪我。”
再说了,他不信苏简安能熬到明天早上。
说完她就要从陆薄言怀里挣出来,陆薄言用力的按住她:“你要回哪个家?除了回我们家,你去哪里都会被你哥找到。”
如今她唯一后悔的,是盲目的喜欢苏亦承这么多年。
父母早就睡了,洛小夕悄悄溜回房间,却迟迟无法入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