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浅浅一笑,双手从后面圈着陆薄言的脖子,半靠着他,看着他打。
沈越川闭上眼睛,感受着这种难得的无事一身轻的感觉。
她并不怀疑穆司爵说到做到,于是收回了手,就算她不叫医生,护士查房的时候也会发现他醒了。
她在心外科上班,这个科室收治的一般都是重症病人,她才来没多久,已经亲眼目睹过十几次病人和家属阴阳永隔。
陆薄言说:“谢谢你前段时间照顾简安。还有,如果不是你,我和简安大概到现在还没有再见。”
陆薄言有洁癖,洁癖到对洗澡的地方都很挑剔,平时去哪里出差需要住酒店的话,浴室的每个角落都要保证消过毒,床品和日用品之类的必须全新或者是他专用,住别人住过的房间是他的极限。
苏简安看了看,总觉得哪里不对劲:“可是他们看起来……不像只是认识那么简单。”
他不像陆薄言,平时经常笑。
陆薄言懊恼的发现,他没逗到苏简安,反倒是自己陷了进去。
这是穆司爵第一次看见她病态的样子,面无血色,双颊苍白,整个人像遍体鳞伤的小动物。
墨一样的黑色,像一朵花浓烈的包裹着许佑宁,衬得她凝脂般的皮肤雪一样白,她不需要做什么,带着几分意外呆立在那儿,就可以轻易的点火。
只有一个解释:她查到的所谓的阿光的身世,都是假的。
许佑宁感觉被噎了一下,吁了口气:“我想说的也就这么多了,信不信随便你。”
“……”洛小夕无语,嘴角狠狠抽搐了两下。
他说怀疑阿光,不过是放给许佑宁的一个诱饵如果许佑宁为了保护自己,借机咬定阿光是卧底,那么他会在查到芳汀花园的坍塌真相后,揭穿许佑宁的身份。
如果最终查明,坍塌并非陆氏的责任,同样是有人在背后捣鬼的话,那么这一切的背后,可能就像坊间盛传的那样,有不为人知的真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