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掀开被子下床，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苏简安面前，紧紧抓着她的手，好像只要他的力道松一点，她就会立刻从他眼前消失。苏简安这次没有打算隐瞒陆薄言，一回到座位就跟他说：“我刚才碰到了一个人……”

穆司爵深深看了她一眼：“你希望我拒绝。”“哥，煎鱼的时候你是不是偷懒了？”苏简安嗅了嗅鱼汤，“去腥工作不到位。”

“后来，空姐又说只有十五分钟了，机舱里很多大人小孩都在哭，死不恐怖，等死的感觉才是最恐怖的。也是那一刻，我后悔了，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想明白回来。如果我就这么死了，你一定会很快忘记我，和别人在一起……”还有大半漫长的余生，她不知道该怎么过。

陆薄言应该刚躺下不久，眉宇间还带着熬夜后的疲倦，呼吸深长他睡得很沉。“……”苏亦承一边对向来细心的苏简安感到绝望，一边又不得不给她宽心：“放心，陆氏刚刚恢复正常，他忙得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，怎么可能有时间跑到这里来找你？”

沈越川秒懂。推门撞进病房的时候，她的头发有些凌乱，衣裳也不像以往那么整齐，泛红的眼眶氤氲着一层水雾，整个人显得格外狼狈。

韩若曦吐出一口烟雾：“我不要什么天上的月亮。我要一个盛大的签约仪式。”或者是某个设计师的限量版首饰，又或者是当季的流行款衣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