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难受那时候，是刚去国外的那一个月。 肆意释放的渴望。

“就是我们从此划清关系，不相往来，你忘了，刚才在房间里，你自己说的！” 符媛儿秒懂，不由地暗汗：“你该不会想说，包厢里有避孕工具什么的吧。”

他放下电话，发现严妍叫服务生送了一瓶红酒过来。 程奕鸣低头看了严妍一眼，目光中带着诧异：“你怎么来了？”

他无奈的摇头，转头看过去，只见季森卓神色怔然的坐着，一言不发。 这样也许晚上会睡不着……不喝这杯咖啡，她晚上也睡不着吧。

当初明明是他提出的离婚。 “媛儿小姐……”管家见到她，惊讶多于欣喜，紧接着他下意识的看了桌边的朋友一眼。

如果爷爷转手给她，或者赠与，那都是可以的，还免去一笔服务费。 程奕鸣用心险恶，如果程子同点头，他就会说“还知道买礼物哄老婆，两人感情很好”之类的话，让子吟提起戒备。

符媛儿摇头，“谢谢，你去忙你的事情吧。” 秘书应该是在向程子同汇报吧，看来他已经好了。

“你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？”符媛儿问。 她来到爷爷的书房，只见爷爷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，一脸的疲倦。

可就在三十秒之前，她完全忘记了还有这回事…… “程总这样说，太看得起石总了，”调查员说话了，“石总比不上程家的实力，公司每一分利润都是辛苦挣来的。今天给程总一个面子，明天给张总李总一个面子，公司还要不要生存下去？我们查子吟也是被逼得没办法，不怕你们笑话，因为子吟这一手，公司已经好几个月发不出工资了！”

“我们都想赚钱，但赚钱的同时能不能顾及一点情谊呢？”董事义正言辞的说道。 符媛儿渐渐冷静下来，低头看向自己的手，那个装戒指的小盒子又回到了她手里。

这……这也太巧了吧。 在这时候将项目给程子同，也是给程子同找事啊。

“你在公寓停车场看到我的车，所以跑这里来了。”他的声音有点冷。 剩下半杯，他也没勉强她，仰头自己喝了。

剧烈的动静渐渐平息，严妍在心底吐了一口气，这算是距离程奕鸣厌倦她的时间又往前推进了一步吧。 “孩子，”慕容珏心疼着拍拍她的手，“这种事是女人绕不开的问题……但谁能笑到最后，现在还没有定论，那个孩子的命运，其实掌握在你的手里。”

她来到停车场，刚准备上车，忽然好几个男人围了过来，目光一个比一个凶狠。 “不用吵，你直接开车离开。”

窗外，美丽的夏夜才刚刚开始。 “你们还不知道吧，”一个人神神秘秘的说道，“程子同外面有女人……”

就是在等她过来吧。 “程总，出事了。”

唐农大手揽过秘书的肩膀，“成年人的感情，只有他们自己说的清。” 她每天守着妈妈，每天置身在陌生的环境中，有时候会呼吸困难，有时候会出现幻觉……

这些往事他早已查明白了，符媛儿再度提起，不过让他心底的恨意再度翻腾而已。 符媛儿好笑：“礼服裙子不都这样吗？”

符媛儿垂下眼眸，不知道她在想什么，忽然她抬起脸，问道：“你知道子吟的孩子是谁的吗？” 她将医生送进了电梯，往办公室折返时，听到秘书在走廊角落里打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