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蹙着眉去拿医药箱,回来时苏简安只听见“嗞嗞”两声,带着薄荷的清香味的雾气喷到了她的舌尖上,镇住了那种火烧一样灼痛,她好受了不少。
她偶尔就是这么机灵,陆薄言失笑,悠扬的华尔兹舞曲在这时响起,他带着苏简安,像在家时那样跳起来。
吃完饭,陆薄言和苏洪远在茶室边喝茶边聊商场上的事情,苏简安在客厅一节一节地挽起袖子:“媛媛,坐沙发上吧,我给你看看你的脚到底是什么情况。”
陆薄言突然发现自己的要求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低,苏简安不过是对着他绽开了一抹微笑而已,他居然就忘了这一天有多累,眼里只剩下眼前的人。
陆薄言早就打算好带苏简安来的,昨天就叫人给她备了运动服和鞋子,长衫短裤裙,和他的衣服是同一个品牌的同一个系列。
苏简安想了半天,终于记起来是某奢侈品牌的知名设计师,十分擅长给客人量身定制,据说无数的名媛太太,以及蜚声影坛的国际影星都曾把自己的资料寄给她,只希望她可以为她们量身打造一件衣裳。
陆薄言目光泛冷:“你知道那是怎么回事!”
可她没有说话,陆薄言也就没再出声了,替她拿了药,带着她离开医院。
法医本来没有任何向家属解释的义务,其实她大可关上门不理陈璇璇母女的,但她选择了面对,结果却遭遇飞来横祸。
十点多两人就到家了,徐伯见苏简安披着陆薄言的外套,认为这两人的感情又更上了一层楼,欣慰地问:“少爷,少夫人,需不需要帮你们准备什么?”
实际上她是后怕的。
“你……”陈璇璇被气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“我学的是法医啊,这些东西还在学校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基本了解过了。工作后我们接触的都是死者,各种有特殊癖好、性格扭曲的死者,还是我们通过实验尸检发现这些的,所以有些常人无法想象的事情我们早就见怪不怪了,随时能脱口讲出来。”
陆薄言坐下看了半篇财经报道,苏简安就拿着一个带盖的一次性纸粥杯和一根吸管回来了,她盛了碗粥给他:“帮我试试还烫不烫。”
“若曦,你事先知情吗?别的艺人都会尽量避免这种情况,你怎么看?”
见状,苏媛媛“善意”地建议:“姐姐,要不让刘婶帮你剥吧。姐夫他……好像不太愿意呢,不要强人所难比较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