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陆薄言还留有后招,跟她解释太多,她不一定能听得懂。 办公室安静得针落可闻,陆薄言蹙着眉细想,认识这么多年,韩若曦到底有没有机会掌握他致命的把柄?
她话没说完就被陆薄言堵住了双唇,他似乎是想反扑过来将她压住,但今天苏简安的反应出奇的快,八爪章鱼一样缠着陆薄言,倔强的按着他不让他动。 “当初你连跟他表白都不敢,现在敢赌这么大?”江少恺看不透苏简安。
从巴黎回来后,意外突发,她不听解释,固执的认为他和韩若曦发生了关系,坚决要离婚。 可他是包扎着手来公司的,脸色更是覆盖了一层乌云似的,阴阴沉沉,风雨欲来。
陆薄言却是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,不紧不慢的问:“简安,其实你并不想跟我离婚,对不对?” “你高估自己了。”苏简安微微一笑,“我只是恶心你。”
末了,她放下饭碗,“薄言,你回去吧。” 走到办公室门口,拨给苏亦承的电话也接通了,陆薄言开门见山的问苏简安在哪里,没想到得到的回答是:“简安不见了。”
“陆氏这次也许会有损失。”江少恺说,“当然,这点损失对陆薄言来说……” 洛小夕咬咬牙豁出去了,“我试试!”
“比较严重的是胃出血。”萧芸芸说,“另外就是,前几天的车祸他撞伤了肋骨。但是拖延了太多天不看医生也不用药,再加上严重的胃出血,表姐夫需要卧床休息好几天才能恢复了。” 他们挽着手,只是礼节性的,看不出有多亲昵,但两人之间那股子暧|昧,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。
这股不安膨胀到另苏简安坐立难安,回家后她试着打洛小夕的电话,意料之外,居然真的打通了。 失去母亲的时候,和陆薄言离婚的时候,她都曾经这样哭过。
母亲走过来掐了掐他,“要不是报纸的主编认出你,你大伯让人截住了报道,江大少爷,你就要因为打记者闹上报纸了。” 陆薄言擦掉苏简安头发上的水珠:“你先洗澡。”
苏简安欲言又止,默默的走过去给陆薄言开门,还没来得及把门推开,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,一双手轻轻环住了她的腰。 低沉的声音撞入苏简安的耳膜,她的双颊瞬间烧红,瞪了陆薄言一眼:“流氓!”
下午五点多,张阿姨送来晚饭,还炖了一盅鸽子汤。 服务员查了一下记录:“是江少恺先生开的。”
陆薄言摇下车窗,夹着烟的手伸出去,寒风一吹,烟就燃烧得很快,烟灰也随着风落下去,不知道飘去了哪里。 苏亦承也想笑,笑容却滞在脸上。
苏简安无法想象,到时候他们会露出怎样的脸色。 某流氓却是笑意愈深,不过总算回到正题:“明天我找时间和若曦谈谈。”
也许交给陆薄言来找会更容易一些。但是现在公司的事情已经够他忙了。更何况她承诺过,替他父亲翻案的事情交给她。 或者是别人打进来的,或者是他拨出去的,他微蹙着眉不断的通过手机交代着什么,每一句都和苏简安的事情有关。
他们猜测,江少恺脸上的伤是陆薄言打的,因为苏简安劈腿的事情。 许佑宁一下子清醒了,从床上弹起来:“什么行动?”
快门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样,响得更加频繁。 洛小夕的瞳仁漫开一抹恐惧,“你要干什么?”
“我们差点就是一对了。”洛小夕抿着唇角,笑容恢复了一贯的骄傲,“是你不懂得把握机会。” 苏亦承猛地扣住洛小夕的手,“就算我们互相厌恶,我也不会放你走。”
之前打算对她隐瞒一切,就是不想看见她担忧的样子。 晨光透过窗户铺进室内,她却没有以往看见朝阳的欣喜。
可是,她还需要隐瞒这一切。 “我在找他。”苏简安说,“十几年前他开车导致了一起车祸,车祸中去世的人是我先生的父亲。我最近查到车祸不是意外,他也不是凶手,他只是替真凶顶罪的。我想让洪庆推翻当年的口供,让警方重审这件案子。可是十几年前洪庆出狱后就销声匿迹了,我找了很久也没找到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