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他挑了他常喝的那个牌子的矿泉水,还是一脸不高兴,苏简安晃了晃他的手臂:“就这一次,下次一定听你的。” 苏简安不动声色的迟疑了一秒,还是拿过手机,拨通了陆薄言的电话。
不明不白的,她凭什么就把自己交给他? 她的肚子很痛,但已经是老毛病了。
如果可以,她真希望从卫生间消失。 陆薄言却好像什么都听不见一样,扛着苏简安进了电梯。
说完洛小夕以光速消失,陆薄言走进来,俨然是命令的口吻:“药单给我。” 她一直以来的怀疑,得到了证实。
他似乎是真的生气了,目光里跳跃着两簇怒火,咬着牙一字一句的问苏简安。 但是经过这么一闹,床上凌乱一片,被子垂在床边,枕头也掉了好几个在地毯上,陆薄言正想这残局该怎么处理,敲门声就响了起来,随后是沈越川的声音:
苏简安暗地里使劲做深呼吸。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壮了胆子,今天的洛小夕像一头小狮子,誓要把苏亦承这个猎物拿下。
她突然更加不想打扰苏简安和陆薄言,笑着走开了。 她慢吞吞地走进去,陆薄言这才松开按键,电梯缓缓下降。
陆薄言起身走过去,才在沙发前蹲下,玻璃窗突然映进了闪电的光,室内的光线瞬间暗下去,他用双手捂住苏简安的耳朵,下一秒轰隆的雷声就在天际炸开来,豆大的雨点啪啪的敲击着玻璃窗。 “昨天他故意惹你生气,是想转移你的注意力。”医生说,“拔玻璃之前你那么害怕,但是现在你想想,昨天我把玻璃拔出来的时候,你有注意到吗?”
一个不为人知的,她无法想象的世界…… 苏简安瞥了洛小夕一眼:“我回你家。”顿了顿才又说,“还有东西放在你那儿呢。”
但她可以确定的是,陆薄言关心呵护着她,也费了心思对她好。 陆薄言的神色很沉,沉得看不出喜怒。他深邃的眸底看似平静,却又让人觉得他的平静背后有火焰在熊熊燃烧。
苏简安愣了愣,下意识地问:“回房间干什么?” 华尔兹的舞步以优美柔和著称,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,又或者是苏简安的错觉,她恍惚觉得头顶上的月色、四周的一花一草,似乎都在前进后退和90度旋转之间,变得柔美动人起来。
苏简安突然感觉自己需要更多的空气,呼吸心跳都失去了固有的频率,故意别开目光不看陆薄言,拿着睡衣溜进了浴室。 “你的脚到现在都还没恢复?”苏洪远的眉头皱了起来,“别哭了,吃完饭送你去医院看看。”
“我的睡衣不适合你。”陆薄言打开小衣柜取出一件衬衫给她,“穿这个。” 深色的定制西装显出他颀长完美的身形,同品牌的领带让他充满了商务气息,他抬起手的时候会露出白衬衫的袖口和精致低调的袖扣,这样的小细节非常巧妙的为他添了一抹绅士风度。
“啊!” “呃……”苏简安是死也不会如实说的,随便扯了个借口,“我的手不方便……”
“好了,我们该撤了。”沈越川和陆薄言说完事情就很自觉的,“不然记者拍到我们两个巨型雄性电灯泡多不好?” 苏简安直接坐上副驾座,放好咖啡和奶茶,俯身过去关驾驶座的车窗:“不可以。还有,你们叫我姐姐的话,就该叫他叔叔了。”
陆薄言猛地合上文件走出去,看见苏简安缩在被窝里挣扎着,眼泪从她的眼角不断地流出来,她哀声不知道在求谁放开她,明显是做噩梦了。 言语上的挑衅,心情好的话她可以置若罔闻。但这种蓄意伤害,她容忍过谁?
徐伯还是第一次看见苏简安哭,拿着电话急急忙忙的走过来:“少夫人,少爷要找你。” 苏亦承万分疑惑:“简安,你怎么知道差不多了?”
第二天陆薄言醒得很早,苏简安还维持着昨天的姿势蜷缩在他怀里,他轻轻松开她,她像受了惊一样缩了一下,但终究没有惊醒,蹙着眉像个虾米一样弓着腰躲在被窝里。 队长和一众队员总算明白为什么最近他们都只能在A市和附近执行一些小任务了,欲哭无泪:“不是说两年后就离婚吗?这么短的婚姻老大至于这么走心吗?走肾就好了呀!”
《极灵混沌决》 陆薄言能面对至亲离开世界的事实,她为什么不能呢?至少要像他一样坚强,才配得上他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