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是记不清楚噩梦的内容，相反，她记得很清楚。

穆司爵的每个字，都像一把刀狠狠划过许佑宁的心脏表面，尖锐又漫长的疼痛蔓延出来，侵略五脏六腑，许佑宁却不能哭，更不能露出悲恸。

敲黑板！她在想什么死也不能让沈越川知道！

“好！”萧芸芸冲着苏简安笑成一朵花，“你结过婚，我听你的！”

他只是从出生就领略到孤独，从记事就知道自己无法跟在大人身边。不管是康瑞城还是她，短暂的陪伴后，他们总要离开他。

穆司爵眸底的危险终于慢慢消散，许佑宁知道自己算是度过这一劫了，松了口气，跑进洗手间刷牙。

沈越川的病，她无能为力，永远只能给出这个反应。

沐沐笑了笑：“那你可以带我去见佑宁阿姨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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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姑娘歪着头，半边小脸埋在穆司爵怀里，可以看见双眼皮漂亮的轮廓。

看着小小的兄妹俩，苏简安忐忑不安的心脏终于找到了一些安慰。

谁教他的，这个小孩什么时候变坏的？

后来，是她在病房里告诉他，她喜欢他。

“穆司爵……”许佑宁明显站在沐沐这边，接着沐沐的话问，“你是不是把相宜吓得不敢哭了？”

沈越川揉了揉萧芸芸的脸：“吃醋了？”

穆司爵果然猜到了，他笃定她知道外婆去世的真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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