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亦承没见过她那么冷狠果决的眼神。 “……”苏简安自动脑补陆薄言半蹲在床边给她上药的情景,甚至想象到了暖色的灯光漫过他的侧脸时有多么美好。
苏简安心里突然有不好的预感:“你在哪家酒吧?跟谁在一起?” 陆薄言看着她的举动,眸底掠过一抹自嘲,径直走向书房。
她天不怕地不怕,木马流氓都不怕,但是怕苦,怕吃药。所以小时候她生一次病,全家都鸡飞狗跳,为了哄她吃药,别说是母亲和苏亦承了,家里的佣人都要使出浑身解数,可她总是有办法躲,躲不掉就跑,跑着被抓到了就抱着苏亦承哭,反正苏亦承最疼她了,肯定不会逼她的。 “……”陆薄言咬了咬牙,“以后就算是要钱,也来找我!”
“为什么不可以?” 苏简安掀开被子,去打开衣柜取出了他的外套。
她索性起身去梳洗,最后看了看时间,7点45分。 陆薄言怎么没料到苏简安会是这个反应:“真的不介意?”
苏亦承推开洛小夕:“你醉了。” 《诸世大罗》
“我在外面。”怕他跑出来,苏简安及时回应他。 十几年,苏简安第一次听见洛小夕说累了,她问:“你想放弃了吗?”
苏简安的唇有些疼,但是陆薄言有些灼热的呼吸熨到她的鼻尖上,鼻尖似乎痒了起来,她就忘了疼,主动打开牙关,迎合他。 苏简安脸红之余,倍觉感动。
实际上陆薄言今天早上也没空回来的,可他还是抽出了两个小时,破天荒的回来跟苏简安解释他夜不归宿的事情。 不知道是她还是陆薄言体温骤升。
晚上,苏简安睡前下来喝水,徐伯告诉她,陆薄言一个人在地下藏酒室。 “这种情况的确罕见,是她少女的时候不懂得注意造成的。”女医生在一张便签上刷刷刷的写下一行字,“找中医调理吧,这位是A市资格最老最好的老中医,等她生理期过去了,预约一下带她去号个脉,调理个半年就不会这样子了。”
唐玉兰笑着走过来:“好了,别闹了。徐伯说化妆师快到了,你们上去换衣服吧。” 何止是好看?
“我觉得还是像往年一样,抽取一名女员工来和你跳开场舞比较好。” 沈越川送文件给陆薄言,一进办公室就嗅到气氛不对劲,悠闲的“哟呵”了一声:“简安不愿意理你了吧?”
洛小夕发起狠来也是极其恐怖的,她的指甲几乎要陷入掌心里:“你要是敢碰我,大不了我们同归于尽。” “等等。”陆薄言知道她要挂电话似的,“等我回去,有东西给你。”
“总共45块。谢谢。” 他放下电话,蹙着眉走过去:“一大早你跑哪儿去了?”
跟在两人后面的沈越川见陆薄言突然停下脚步,疑惑地问:“我们去包间还是坐卡座?” 苏简安微红着脸低下头:“懒得跟你讲。”
她和陆薄言是名正言顺的夫妻,众所周知他们非常“恩爱”。可现在她才意识到,他们连一场婚礼都没有。时隔十四年再见的、那顿只有四个人的饭,就是他们的“婚宴”。 真听话。
“……你请得到假吗?”苏简安的声音低低的,“出来一下。” “陆先生,陆氏十周年,你有什么想说的吗?”
真是妖孽,祸害! 大学四年,他就这么偷偷喜欢着陆薄言,偶尔和唐玉兰通电话或者见面的时候,也能从唐玉兰口中听到陆薄言的消息。
“……”没反应。 “那我们传过那么多绯闻,你为什么不澄清?别的女明星要拉着你炒作,你甚至都不让新闻出现。可是跟我的绯闻,你为什么不澄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