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没有开灯,房间一半沉浸在昏暗里,另一半借了从落地窗透进来的光,还有些亮,她陷在昏暗处的柔软大床上,乌黑浓密的长睫毛垂下来,脸色几乎比床单还要苍白,看起来比早上更加虚弱。
陆薄言冷冷地说:“跟我回去。”
她把脚步放得极轻,几乎没有一步发出声音,小心翼翼的往门口走去。
苏简安被自己震撼了一下,头摇得像拨浪鼓:“不行不行不行!”
徐伯说,沈越川只是来电说陆薄言住院了就急急忙忙挂了电话,她不敢想情况会有多糟糕。
“唔……”
接着又替苏亦承挑了领带和几双袜子,苏亦承是极注重外在形象的人,配西装的袜子、配休闲装的袜子、配运动装的袜子、配款式颜色不同鞋子的袜子,分得清清楚楚放得整整齐齐,苛刻的要求不能出一点点错。
缠绵缱绻的吻,带出了一股细细的电流,缓慢的窜遍苏简安的全身,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忘了挣扎,整个人慢慢地软到了陆薄言怀里。
她不会知道他来过。
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碰到!
“半个小时。”顿了顿,陆薄言才又轻声说,“我在这儿陪你,别怕。”
苏简安并不排斥这种味道,甚至可以说喜欢,但要她把草药煎服,不如杀了她。
苏亦承不紧不慢的看向她:“你打算怎么报答我?”
苏简安眼睛发亮陆薄言这是要帮她?这么久以来只有陆薄言指挥她的份,现在她可以奴役陆薄言了?!
苏简安照了照镜子,试着活动了一下,衣服并没有什么不妥,不过……这礼服居然是陆薄言帮她穿上的欸。
她一扬下巴:“习惯了又怎么样?我不习惯才有问题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