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不自觉的放慢车速。 苏简安若有所思的跟着陆薄言进了电梯,说:“这里的环境确实更适合江少恺休养,谢谢你。”
她脸红的样子实在可口,白皙的皮肤里突然洇开了两抹浅浅的粉色,像三月枝头上的桃花盛开在她的脸颊上,让人很想上去摸一摸,顺便亲一亲她饱|满欲滴的唇瓣。 此刻的苏简安像一只落进了蜘蛛网里的昆虫,尽管这个地方这么空旷,她也还是挣扎得快要窒息了。
转过身的一瞬间她已经习惯性的把凶手扫了一遍,他穿着宽松的睡衣,趿着棉拖鞋,嘴角还沾着牙膏泡沫,这副样子回来作案现场,除了他住在这栋楼,苏简安想不出第二个可能。 苏简安“哼”了声:“那我穿高跟鞋来!”这时她才突然想起一件事,“对了,记者……走了吗?”
陆薄言高大的身躯压得她无法动弹,只有那句话在她的脑海里不停地盘旋。 火辣辣的疼痛在苏简安脸上蔓延开,可再大的疼痛,也抵不上心里汹涌而来的绝望。
她的脑子就是在不该转的时候转得飞快,陆薄言危险地逼近她:“利息呢?怎么算?” “吱”
“公司的事情还没处理完,我要到凌晨才能回去。”陆薄言说,“你让妈先睡。” 苏简安逞强:“还好。”人却不自觉的往陆薄言怀里缩,在她的印象里,陆薄言的怀抱是暖的。
“那要看你给陆太太带回来的东西够不够惊喜!”她缠住陆薄言,“到底带了什么,快给我看看。” 她只好笑着回应。
秦魏笑着和洛小夕击掌:“放心,我肯定不会让你输。” 一个令苏亦承背脊发寒的答案浮上脑海,他不断的自我否定,不可能,这不可能……
翻开菜单才知道,这里居然是火锅店,用G市的说法,叫打边炉。 她是真的猜不到,还是根本猜不到?
苏简安说:各花入各眼。 她努力不让自己颤抖,倔强地维持着冷静,在凶手的刀狠狠地刺下的时候,她堪堪躲开,转过身,视线对上凶手的眼睛
她一扬下巴:“习惯了又怎么样?我不习惯才有问题呢!” “没事!”沈越川笑着说,“谁都有想老婆的时候嘛是不是?更何况我们Boss新婚燕尔?”
钱叔下车来打开车门,难为陆薄言这时候还记得照顾女士,让苏简安先上车。 一盆水煮鱼,一碟木耳炒肉片,一碟手撕包菜,两盅蘑菇干贝汤。
此时,救星还坐在江边的长椅上。 陆薄言不在房间里更好,省得她睡得那么僵硬。
这时,会所的侍应生送来冰镇饮料给几个大男人,给苏简安的是加了冰块的鲜榨果汁,苏简安拿了一杯要喝,还没送到嘴边就被拿走了。 其实陆薄言的衣领和领带没有任何问题,形象方面他是永远不会出错的人,苏简安只是想做这些事,以一个妻子的身份,自然而然的做这些事。
右手受伤的缘故,她勉强只能用左手把礼服拉上来遮住胸口,对于拉链和整理,她无能为力。 木格子架结构的町屋藏在庭院里,和庭院相得益彰,给人一种宁静安详的感觉,苏简安能想象夜晚来临,暖黄的灯光从纸窗里透出来时,能营造出一种怎样的气氛。
“诶诶诶!”洛小夕轻飘飘地合上门,把莉莉的手死死地夹住了,“小妹妹,别轻举妄动啊,夹出个好歹来我可不负责。有话好好放!” 陆薄言挑了挑眉梢:“这要看跟谁一起。”
早高峰,高速公路都堵得一塌糊涂,钱叔就算是想开快点也没有办法,车子被堵得开开停停,望不到头的马路被各种车子塞满,以往遇上这种路况,陆薄言免不了要蹙眉,今天他却觉得,堵久一点也没有关系。 她得意地笑:“陆薄言,现在应该谁出去,不用我说了吧?”
“有什么关系?”江少恺非常高冷地笑了一声,“反正还有好多你不知道的!” 陆薄言的心脏疼得软下来,他躺到床上把苏简安拥入怀里,轻轻拍着她的背,像安抚深夜里哭泣的小孩,而她奇迹般停止了抽泣和哀求,慢慢缩进他怀里,受伤的兽终于找到一个安全的角落舔伤口。
“嗯……” 最糟糕的是,这两个人是同一个女人,还是夺走了她心爱男人的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