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晚上她本来说等季森卓睡着，她就走的，大概是太累，她不小心睡着，醒来竟然就天亮了。

忽然，从他喉咙里发出一阵低低的笑声。

他在维护子吟。

“太奶奶，我想出去走走……”她担心越说越控制不住感情。

为里外是一起的，但细看之下，里面的宾客都不出去，外面的宾客也都不进来，原来是同时举办的两场宴会。

他马上接着说：“我保证不喝，就陪着他喝。”

他像从天而降似的，陡然就走来了她身边。

秘书有点奇怪：“那个阿姨给她做饭半年多了啊，怎么突然不合胃口了？”

他的脸色是惯常的峻冷，眼神里写着“我很忙，有事快说”的不耐。

如果是专业问题，子吟应该懂才对。

“真的不管？”

她想起来了，记忆中那个对她说“笨蛋”的人就是他。十六岁时的他。

符媛儿，你想死的话，我可以告诉你一个更简单没有痛苦的办法。

“……要不还是明天早上再说……”她发现自己脑子有点打结。

陡然见到地上的鲜血，秘书也有点害怕，脚步不由地往后挪。

“没想到你和程奕鸣狼狈为奸。”符媛儿丝毫没有掩盖对她的失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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