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她已经没有机会后悔了。
前方红灯,陆薄言踩下刹车,偏过头看了苏简安一眼。
昨天她手上的伤口都是陆薄言包扎的,他怎么可能不会?
还有苏简安,陆薄言对她似乎是真爱,把她抢过来,陆薄言会不会崩溃?就像当年那个一夕之间家破人亡的他?
“不知道。”陆薄言按了按太阳穴,“跟这个年龄的人谈生意,他们喜欢喝白酒。”
陆薄言握着球杆,颀长的身躯挺拔如一颗拔地而起的白杨,他挥杆的动作优雅中不乏利落,旁观的人哪里还有空管那只球去了哪里,目光焦灼在他身上根本无法移开,。
难怪刚才苏亦承会流露出心疼的神情,难怪刚才芸芸看起来难过又无助。
知道他也遇到了那个人,他也变得毫无原则和混乱起来,他才明白这是一种极度的疼爱和无奈。
今天凌晨,有人匿名在网络上发帖爆料,暗指洛小夕是有金主的
侍应生领着陆薄言和苏简安往专属电梯走去,两人很快就上了顶楼,唯一的K歌间开着门,有歌声传出来,是洛小夕的声音。
直到她的手机响起来,屏幕上显示苏亦承的名字。
苏简安的脸腾地烧红了,不敢和陆薄言对视,挣扎着要从他的腿上下来,陆薄言却突然拉住她,似笑非笑的在她耳边说了句:“我知道这是你送的。”
苏亦承无法再忍:“谁告诉你我和张玫在一起了?”
陆薄言走过去推开门,苏简安还在熟睡,他叫了她好几声都没反应。
有了刚才的触碰,苏简安变得格外敏|感,倒抽了口气看着陆薄言,“流|氓”两个字差点又脱口而出。
她至今还记得那个夜晚,荒凉的郊外,乌云蔽月,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都显得格外诡异。她一动不动的站在毫无温度的墓碑前,任由眼泪模糊视线,模糊这个世界。Candy毫不留情面的耻笑:“你丫不是不沾酒了么,还不醉不归,我看是不喝就归了吧?”
首先是消毒水的味道钻进呼吸里,然后她睁开眼睛,视线所及的地方皆是一片苍白,不是无边无际的绿,她不在山上了。既然不是苏亦承的对手,那就少跟他斗。
陆薄言只是勾了勾唇角,俨然是一副“就怪我你能怎么样?”的表情。她下意识的抽回扶在树上的手,吓得蹲到地上,整个人蜷缩成了小小的一团。
那次她跟着苏亦承去,是因为脑子突然抽风了,想要和陆薄言来个偶遇什么的……也是这个时候,第二阵风扫过来,电闪雷鸣更加的可怕,大风把雨吹进来,落在她的脸上、身上,但她一点感觉都没有,也许只是感觉不到了。
“你是不是想让我不走了?”苏亦承笑了笑,“那好,我明天就收拾东西搬过来。”“……”洛小夕的嘴角抽了抽,脑海中浮现出三个字:耍无赖。
苏亦承放下鱼汤,“下个月给他加工资。”不知道过去多久,苏亦承才松开洛小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