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次,不用踹醒苏亦承给她解释,洛小夕慢慢的就记起昨天晚上的事情。 但是,他眼里的那抹冷意并没有褪下去。
“你呢?”洛小夕拉住苏亦承的手,“你去哪儿?” 看来习惯陆薄言的陪伴真的不是一个好习惯。
但留心看的话,能注意到观众席上还有一个人。 “不是。”苏亦承整理了一下领带,“让小陈给我送过来的。”
麻将是唐玉兰最爱的休闲娱乐活动之一,她就是在拖苏简安这个儿媳妇下水,好给自己添一个牌友。 跟吃有关的事情,交给洛小夕总不会出错。
她知道,今天她要是不听苏亦承的话,苏亦承肯定会想办法把他们的事情捅出去,反正苏亦承不需要她事业成功。而她受了流言蜚语的影响,事业发展受到阻碍,乖乖滚回他身边,正是他所想的。 十四年来,他从没有忘记过活生生的父亲是怎么变成了一捧骨灰的。
照理说,女性这样拎着鞋子是非常不雅观的动作。 到达咖啡厅的时候,刚好是六点五十五分,他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等周绮蓝,从玻璃窗里看见了自己的身影。
苏简安乖巧的“噢”了声,跟着陆薄言往球场门口走去。 每当这个时候,偌大的书房里就只剩下苏简安的书和陆薄言的文件翻页的声音,浅金色的夕阳在窗前跃动,像一个个无声却在脑海里动听的音符。
“怎么去了这么久?”他蹙着眉问。 不对,她还要给陆薄言生一个孩子,如果他喜欢小孩,那就生两个,最好是一男一|女,孩子延续他们的血脉和生命,他们慢慢长大,而她和陆薄言不慌不忙的变老……
她反应过来,叫了一声,然而已经挽救不了什么。 陆薄言醒过来的时候苏简安还在睡,像个听话的小动物一样满足的依偎在他怀里,呼吸浅浅,神色安静得让人不忍打扰。
吃晚餐的时候,她才发现厨房特地给她熬了粥,大概是考虑到她咀嚼不方便了。陆薄言吃完就说要出去,苏简安下意识的问:“不早了,你还要去哪儿?”模样像抱怨丈夫早出晚归的小妻子。 “哎哟!什么情况啦这是!”隔壁的阿姨大概是听见洛小夕砍门的动静,出来看了看,吓得立即缩回门后,“小秦,这是怎么了?”
洛小夕绞肉,苏亦承负责准备其他的,很快就包了二十几个馄饨出来,放进高汤里去煮,不一会两碗热气腾腾的馄饨就起锅了。 这时,零点的钟声不急不缓的准时敲响。
苏简安垂着眉睫,过了半晌还是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苏亦承,包括前几天陆薄言变得有多么奇怪。 “嗯。”
“简安。” 透过他的眼睛,苏简安似乎看到了十四年车祸发生的瞬间,那个恐惧无助的年轻男孩。
她弯下腰,借着外面的灯光,隐约可以看见陆薄言在车里睡着了,他的侧脸线条分明,在昏暗的光线中别样的英挺。 陆薄言“嗯”了声:“有事给我打电话。”
“是!” “见过一次,但不认识。”
秦魏闻声匆忙跑出来推开门,还没看清楚洛小夕的脸就有一把刀挥了上来,他连连后退:“小夕,你干什么!你能不能保持冷静!” “那么久的事情你还记得?”苏亦承倍感头疼。
苏简安“呃”了声,难为的说:“妈,我不会打麻将。” 巧的是,洛小夕也在这个时候蹦了进来,看见这么多人,她下意识的“哇靠”了一声:“聚餐呢?”看见沈越川,拍了拍他的肩,“你也在啊。”
洛小夕尚未作出反应,苏亦承已经闪身进来,木门这才“啪”的合上。 偌大的单人病房里,只剩下昏睡的苏简安和陆薄言。
可高兴之余,更多的是失落,苏简安都来了,苏亦承呢? 以前偶尔也需要出差,需要用到的东西她早就熟烂于心,但今天不知道怎么了,每次检查不是发现拿错了,就是拿漏了,最后她甚至拎着一件春天的披肩出来,半晌才反应过来这不是t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