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你的错,是我考虑不周。”陆薄言揉了揉苏简安的脑袋,“你自己都还是一个孩子,我太急了。” 江少恺知道她酒量不行,拦住她:“简安,你别玩了。”
但现在,这里多了一个苏简安,有了一个舍不得他走的人、每天都在期待着他回来的人。 强烈的求生yu望涌上苏简安的脑海里,她抓住了一根有小孩的手腕粗细的藤蔓,但还是没能让自己停下来,她带着藤蔓一起往下滚,最终,头部重重的撞上什么,腰也好像被什么戳到了,但是她无法动弹。
跟吃有关的事情,交给洛小夕总不会出错。 他想不明白的是,除了漂亮和那种人畜无害的气质,这女人还有什么可以吸引人的地方?
“能不能走路?”陆薄言蹙着眉问。 他摆好碗筷:“洛小夕,你还要多久?”
女人坐过来:“康少,不要生气嘛,消消火。” 苏简安已经没招了,扁了扁嘴:“再回家躺着我就要发霉了。你真的要一个长了霉发蔫的女人当你老婆吗?我腿上的伤真的没什么大碍了。老公,你让我去上班嘛。”
苏简安就郁闷了:“我们又不是什么明星夫妻,他们干嘛对我们那么好奇?” 苏亦承本来就嫌弃她,看到她现在这副样子,不是要连嫌弃都不想嫌弃她了?
第一次,她以为自己只是搬来这里住两年。而现在,这里已经是她的家。 陆薄言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泛红饱|满的唇瓣:“我亲身教学这么久,总算有一点进步了。”
因为姑妈和苏洪远早已断绝了来往,苏亦承很少有机会见到芸芸。在他的印象里,这个小表妹还只是一个单纯无知的小姑娘。 那天早上离开家的时候,她以为自己可以平静的接受事实,坦然面对离婚。就像结婚前她和自己约定好的一样,要知足,能和陆薄言成为夫妻,已经足够了。
所幸,乌篷船排水的哗哗声唤醒了洛小夕。 明明才一个星期而已,苏简安却觉得好像一个世纪没有见到他了,但他还是离开时的模样,一尘不染的皮鞋,笔挺合身的西装,俊美无双的面容。
“对啊。”那人点点头,“但他从来不过生日你又不是不知道,问这个干嘛?” 不过从今往后,陆薄言应该不会再骗她了,她也没有那么好骗了。
陆薄言没说什么,一把将她抱了起来。 他紧紧握着她的手,企图用自己的体温让她的身体回暖,没有用,他又紧紧抱着她,像是要把这个人嵌进自己怀里一样。
洛小夕并不生气,只是觉得好奇:“苏亦承,你到底为什么不敢送我啊?难道是因为和我们公司某个女明星有暧|昧,不敢让她看见我从你的车上下来?” 可谁知道,陆薄言居然真的回来了。
但是,璀璨繁华的A市夜景,却可以尽收眼底。 “不要。”洛小夕果断打出去一张牌,“今天晚上我要赢钱!”
陆薄言说:“白天你已经扑在工作上了,下班后的时间,不是应该留给我?”要想,也应该想他。 以前偶尔也需要出差,需要用到的东西她早就熟烂于心,但今天不知道怎么了,每次检查不是发现拿错了,就是拿漏了,最后她甚至拎着一件春天的披肩出来,半晌才反应过来这不是t恤。
苏亦承走到苏简安的病床前坐下:“好了,别装了。” 联系了她买的水军,可领头的却说要把钱退还回来。
“简安,对不起。”陆薄言道歉,也许是因为沙哑,他的声音听起来比往日更加低沉,“我不应该赶你走,让你来这个地方涉险。” “你帮忙?”苏简安毫不留情的吐槽,“你明明就是耍流|氓。”
洛小夕不是听苏亦承的话,但他吻下来,她不得不闭上眼睛。 半个小时后,有人敲响了浴室的门,随后传进来的是苏亦承的声音:“小夕,我身上没现金,你钱包在哪里?”
“我知道。”陆薄言抱紧她,温热的吻落在她的脸颊和颈子,“我都知道。你送我领带,我很高兴,除了和你结婚,这是我今年最高兴的事情。可是简安,我不知道我能高兴多久,我只有频繁的戴那条领带,我说它放在外面取放方便,都是骗你的。” 那个时候,她在距离A市几千公里的小镇,为了案子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。
陆薄言顿了顿,把她的车钥匙递给她:“开车小心。” 苏亦承明显也是高手,晶莹稀软的白粥里,浮着薄薄的亮黄|色的的蛋丝、海蜇,还有鱼片和小虾。即将关火时在撒上油条屑和浮皮以及花生仁,盛起来最后撒上葱花,粥的鲜甜几乎可以用鼻子嗅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