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谓落日熔金,大概如此。大半个葡萄种植地被镀上了浅浅的金色,无声的闪耀着细碎的光斑,像在诉说它盛夏时节的辉煌。
谢谢他喜欢她。
“好了。”江少恺拎起苏简安的包递给她,“你先下班吧。作案手法那么刁钻的凶犯我们都找得到,一个随处都有可能留下生活痕迹的人,我们怎么可能找不着?”
“陆薄言,”苏简安耗尽勇气挤出一句完整的话,“我们已经离婚了,这样子不好。”
可是,没有人离职,甚至没有人提一句离职的事,他们对工作依然保持着高度的热情。
“陆薄言,让我走吧,我不想再留在你身边了,你既然一开始就因为不想让我涉险而忍着不去找我、不见我,为什么现在却强迫我跟你一起冒险呢?”
还有一股无形的什么压住她,沉甸甸的悬在心上。她毫无睡意,却也哭不出来。
“去你家。”
苏简安“嗯”了声,“有些事,我还是要跟他说清楚。”
沈越川缩了缩双肩:“我可不敢。”
“陆太太……”
陆薄言明显愣了愣。
家里的供暖24小时不停,一回到家就暖烘烘的,但她还是喜欢赖着陆薄言。
康瑞城在杯子里倒上红酒,示意苏简安做:“该我们谈了。”
“……”陆薄言不动,依然紧紧禁锢着苏简安。
陆薄言的双手握成拳头,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里,只有皮开肉绽的疼痛能让他保持清醒。